第五十四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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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四章
懸月湖兩面已經恢覆如常，但並不安靜，岸邊劍拔弩張的氛圍使得湖水一浪高過一浪。
天道直視他良久，見他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，也只能無奈地發出一聲嘆息。
身為天道，雖說掌管著世間的一切，但沒有緣由地奪取他人性命是會損傷自身的，況且祂也不打算真得奪取她的性命。
無非就是試探試探她在閔行月心中的位置如何而已，雖然他現在仍舊不肯為了她放棄覆仇，但不代表以後不行。
天道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，而後，朝陽的身子便軟綿綿地倒了下去。
閔行月松了一口氣伸手將朝陽牢牢抱在懷中，臉頰埋在她脖頸處，感受著她溫熱的呼吸，一顆激烈跳動的心才緩緩歸於平靜。
朝陽感覺腦子亂亂的，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被閔行月抱在懷中，她下意識想要睜開，仔細一看發現自己正處在半空，她身形一僵，一時不知該如何抉擇。
直到一雙大手攬著她的腰緊了緊，朝陽才從他懷中擡起頭來，有些氣憤道：“繁星如何了？”
“我怎麽會在這裏？你要去哪裏？”
閔行月沈吟片刻道：“她死了。”
朝陽聞此噩耗，呆楞了片刻，眼睛一眨不眨，直到微微泛紅，她擡手擦了擦眼淚。
一字一句認真道：“你殺了她便是我的仇人。”
閔行月沒想過逃避，沈聲道：“我知道，但我必須這麽做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，所以你打算對一個將你視作仇敵的人如何？”
“殺了我嗎？”
“你還記得瑜洲城的望月橋嗎？”
朝陽疑惑，不知他何意。
“那日我約你前來本意是想對你表達情意的，可靈獸作亂，我意外地恢覆了記憶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中怨我，但我還是不想放你離開。”
朝陽承認自己心中是有他的，可現在不同了，她聽到這句話沒有一絲欣喜之意，只覺得荒謬至極。
“殺了我最親的朋友，然後對我說你喜歡我，這真是太可笑了。”朝陽怒視著他。
她的視線刺痛了他，閔行月微微側目道：“我會殺了長孫朔，救出林華庭，答應林繁星的我會做到。”
朝陽沈默不語，有些賬不急著算，林華庭，白秋水還在長孫朔手中。
與此同時，道觀亂作一團，王薔發現朝陽和林繁星都不見了！
此刻她正火急火燎地吩咐人去找，另外加派人手看守好顧紹和林華庭。
長孫朔看著空無一人的密室，莫名地笑了一下，真是有趣，他不覺得她有這個本事逃出生天，定是有外人相助，到底是何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帶走她。
朝陽的消失讓他的計劃再次被耽擱，不過好在在她被救走之前，他取了她一半的血。
長孫朔看著身後瑟瑟發抖的侍女，緩緩道：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回場主，屬下名喚白秋水。”
白秋水的指甲掐入血肉中，感受著痛意，她才強迫著自己上前回話。
白秋水跪下求饒，“屬下看守不力，請場主責罰！”
“起來。”
白秋水遲疑了一下慢慢站了起來，長孫朔走近一只手擡起了她的下巴。
“白秋水，這段時間辛苦你了。”長孫朔意味不明地看著她。
“雖然消瘦，但身體強健，可為之一用。”
白秋水不明所以，她不知道他是何意，直到她聽到長孫朔接下來的話，“既然朝陽走了，那便由你來代替她吧。”
*
王薔正焦急地走在路上，準備去見長孫朔，突然之間氣氛變得不尋常起來，一道危險的氣息由遠及近，還未等她反應過來，人已經被劍氣掀飛。
王薔生生吐出一口血來，她扭頭看向來人。
“閔行月，是你？”
王薔再見到他的那刻，心仍是不由自主漏掉了一拍，但很快理智便戰勝了情感，她強撐著站起身，再見到他身後的朝陽時，便激動道：“你好大的本事，竟能從場主手中救出她！”
閔行月不與她廢話，“我今天就是為殺長孫朔而來。”
王薔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，“你再厲害也不會是場主的對手，真是好大的口氣！”
閔行月本想殺了她，然後再殺長孫朔，但卻被朝陽攔下。
朝陽對著王薔道：“林華庭和白秋水在哪？”
“你怎麽不問問閔行月當初為什麽不將林華庭一起救走，那時他們可是關在一起的，他卻偏偏只救了你和林繁星。”
朝陽對這句話並沒有多大的反應，閔行月只帶走林繁星是因為林繁星有用，而林華庭獸化，不能用來獻祭，反而可以作為與林繁星交換的籌碼。
閔行月手指微動，王薔立馬臉色扭曲，這幅景象讓朝陽想起了白秋水。
王薔實在是忍受不住，一邊求饒一邊告訴了林華庭新的被關押之處。
“白秋水呢？她在哪裏？”
王薔痛極了，她沒有想過她也會如白秋水一樣，無力反抗，被別人肆意懲辱的時候。
“她被...場主...叫走了，就在...關你的那個密室中。”
朝陽心一顫，一股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，閔行月察覺到她的不對勁，剛想說些什麽就見她向著某個方向狂奔而去。
他看了眼王薔，無情與冷漠刺痛了王薔的心，也收走了王薔的命。
在生命的最後一刻，她的目光始終追逐著那抹刻在她心底的身影。
朝陽急匆匆地腳步猛地停了下來，她看著那剛被扔出殿外的女子，渾身上下血淋淋的，衣服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顏色，除了紅，還是紅...
她跌跌撞撞跑過去，一雙手止不住的顫抖，直到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，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。
“秋水...”
聽到朝陽的聲音，白秋水強撐起最後一口氣，露出一抹苦澀而又欣慰的笑，“原來...你這麽...痛...”
朝陽哭著搖頭，“不，我一點都不痛。”
“其實我以為再也...見不到你了，沒想到能在死前見你...最後一面。”
“有句話我...一直想要...告訴你，我一直將你當做...朋友...”
淚水已然模糊了視線，她緊緊握住她的手，“我們要做一輩子的朋友。”
“對不起秋水，是我來晚了...我會救你的...”
白秋水已沒有力氣說話，也沒有力氣動作，她只能用最後的力氣看她一眼。
隨後，永遠閉上了雙眼。
朝陽瞬間慟哭，直到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，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，繁星沒了，秋水沒了，她的朋友都沒了...
她的任務失敗了，她是不是快要死了？
意識開始模糊，朝陽緩緩倒了下去。
閔行月心漏掉了一拍，瞬間來到朝陽身邊，將手搭在她的脈上，俊眉越蹙越深。
她身體怎會虧空至此？
“你是誰？看著有些眼熟？”長孫朔從前面走了出來，看著閔行月說道。
閔行月一雙犀利的雙眼鎖定他，“你對她做了什麽？”
長孫朔一怔，眼前青年明明年歲不太為何會有如此氣勢？
他平覆了心緒，還以為他問得是白秋水，便略有遺憾道：“可惜了，還以為換血可以成功，沒想到失敗了，真是浪費了我從...”
“哦，就是你懷中那和丫頭身上取得血。”
長孫朔並沒有將閔行月放在心上，盡管他讓他感覺到一絲危險。
“你從她身上取了多少血？”閔行月陰沈著一張臉。
長孫朔忽然笑了笑，擡起手比了比，“這麽高這麽大的琉璃瓶都裝滿了，血紅的顏色看上去甚是美麗。”
“正好，實驗失敗了，我正愁怎麽再把她抓回來。”
“你若是來投誠的就將她交給我，我可以給你找個機會。”長孫朔走近閔行月。
閔行月擡眼看向他，眼中殺氣騰騰，像是平靜的大海下隱藏的波濤巨浪在此刻噴發而出。
長孫朔一驚，下意識後退閃避，可仍是沒有躲過突然出現的斬天劍的攻擊。
他驚愕地看著閔行月，似乎是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“斬...天...劍...怎麽可能...任你驅使？”
“你到底是誰？”
“閔行月。”
“閔？”長孫朔震驚得無以覆加，千年前的閔氏一族，傳聞在閔氏全族死亡之後，曾留有一幼童，該幼童天賦異稟，長大之後憑借著一腔恨意鍛造出了一把天下至兇之劍——斬天劍！
長孫朔在猜到閔行月的身份後，便知道自己今日怕是難逃一死，他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，“不要殺我，我願意將煉制的獸軍交給你。”
“我知道閣下為何煉制斬天劍，那是因為閣下的仇人正是上天，但一個人與天鬥太過艱難，我願意任君調遣，絕無二心！”
“不用。”
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宣告了他的死刑，長孫朔心猛地一涼，他咬緊後槽牙，在斬天劍刺過來的一瞬間，整個人爆裂開來，血塊散落在周圍，神魂如煙隨風飄走。
閔行月護著朝陽，他明白這是長孫朔的棄車保帥之法，只要神魂不散，就還有一線生機。
閔行月並不在意他的一線生機，他如今更擔心的是朝陽。
失血過多，傷了根本，需要好好將養才可恢覆。
在臨走前，閔行月找到了林華庭，以及一眾已經獸化的玉虛門弟子，他向染竹傳遞了消息，隨後帶走了林華庭，埋葬了白秋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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懸月湖兩面已經恢覆如常，但並不安靜，岸邊劍拔弩張的氛圍使得湖水一浪高過一浪。
天道直視他良久，見他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，也只能無奈地發出一聲嘆息。
身為天道，雖說掌管著世間的一切，但沒有緣由地奪取他人性命是會損傷自身的，況且祂也不打算真得奪取她的性命。
無非就是試探試探她在閔行月心中的位置如何而已，雖然他現在仍舊不肯為了她放棄覆仇，但不代表以後不行。
天道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，而後，朝陽的身子便軟綿綿地倒了下去。
閔行月松了一口氣伸手將朝陽牢牢抱在懷中，臉頰埋在她脖頸處，感受著她溫熱的呼吸，一顆激烈跳動的心才緩緩歸於平靜。
朝陽感覺腦子亂亂的，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被閔行月抱在懷中，她下意識想要睜開，仔細一看發現自己正處在半空，她身形一僵，一時不知該如何抉擇。
直到一雙大手攬著她的腰緊了緊，朝陽才從他懷中擡起頭來，有些氣憤道：“繁星如何了？”
“我怎麽會在這裏？你要去哪裏？”
閔行月沈吟片刻道：“她死了。”
朝陽聞此噩耗，呆楞了片刻，眼睛一眨不眨，直到微微泛紅，她擡手擦了擦眼淚。
一字一句認真道：“你殺了她便是我的仇人。”
閔行月沒想過逃避，沈聲道：“我知道，但我必須這麽做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，所以你打算對一個將你視作仇敵的人如何？”
“殺了我嗎？”
“你還記得瑜洲城的望月橋嗎？”
朝陽疑惑，不知他何意。
“那日我約你前來本意是想對你表達情意的，可靈獸作亂，我意外地恢覆了記憶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中怨我，但我還是不想放你離開。”
朝陽承認自己心中是有他的，可現在不同了，她聽到這句話沒有一絲欣喜之意，只覺得荒謬至極。
“殺了我最親的朋友，然後對我說你喜歡我，這真是太可笑了。”朝陽怒視著他。
她的視線刺痛了他，閔行月微微側目道：“我會殺了長孫朔，救出林華庭，答應林繁星的我會做到。”
朝陽沈默不語，有些賬不急著算，林華庭，白秋水還在長孫朔手中。
與此同時，道觀亂作一團，王薔發現朝陽和林繁星都不見了！
此刻她正火急火燎地吩咐人去找，另外加派人手看守好顧紹和林華庭。
長孫朔看著空無一人的密室，莫名地笑了一下，真是有趣，他不覺得她有這個本事逃出生天，定是有外人相助，到底是何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帶走她。
朝陽的消失讓他的計劃再次被耽擱，不過好在在她被救走之前，他取了她一半的血。
長孫朔看著身後瑟瑟發抖的侍女，緩緩道：“你叫什麽名字？”
“回場主，屬下名喚白秋水。”
白秋水的指甲掐入血肉中，感受著痛意，她才強迫著自己上前回話。
白秋水跪下求饒，“屬下看守不力，請場主責罰！”
“起來。”
白秋水遲疑了一下慢慢站了起來，長孫朔走近一只手擡起了她的下巴。
“白秋水，這段時間辛苦你了。”長孫朔意味不明地看著她。
“雖然消瘦，但身體強健，可為之一用。”
白秋水不明所以，她不知道他是何意，直到她聽到長孫朔接下來的話，“既然朝陽走了，那便由你來代替她吧。”
*
王薔正焦急地走在路上，準備去見長孫朔，突然之間氣氛變得不尋常起來，一道危險的氣息由遠及近，還未等她反應過來，人已經被劍氣掀飛。
王薔生生吐出一口血來，她扭頭看向來人。
“閔行月，是你？”
王薔再見到他的那刻，心仍是不由自主漏掉了一拍，但很快理智便戰勝了情感，她強撐著站起身，再見到他身後的朝陽時，便激動道：“你好大的本事，竟能從場主手中救出她！”
閔行月不與她廢話，“我今天就是為殺長孫朔而來。”
王薔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，“你再厲害也不會是場主的對手，真是好大的口氣！”
閔行月本想殺了她，然後再殺長孫朔，但卻被朝陽攔下。
朝陽對著王薔道：“林華庭和白秋水在哪？”
“你怎麽不問問閔行月當初為什麽不將林華庭一起救走，那時他們可是關在一起的，他卻偏偏只救了你和林繁星。”
朝陽對這句話並沒有多大的反應，閔行月只帶走林繁星是因為林繁星有用，而林華庭獸化，不能用來獻祭，反而可以作為與林繁星交換的籌碼。
閔行月手指微動，王薔立馬臉色扭曲，這幅景象讓朝陽想起了白秋水。
王薔實在是忍受不住，一邊求饒一邊告訴了林華庭新的被關押之處。
“白秋水呢？她在哪裏？”
王薔痛極了，她沒有想過她也會如白秋水一樣，無力反抗，被別人肆意懲辱的時候。
“她被...場主...叫走了，就在...關你的那個密室中。”
朝陽心一顫，一股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，閔行月察覺到她的不對勁，剛想說些什麽就見她向著某個方向狂奔而去。
他看了眼王薔，無情與冷漠刺痛了王薔的心，也收走了王薔的命。
在生命的最後一刻，她的目光始終追逐著那抹刻在她心底的身影。
朝陽急匆匆地腳步猛地停了下來，她看著那剛被扔出殿外的女子，渾身上下血淋淋的，衣服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顏色，除了紅，還是紅...
她跌跌撞撞跑過去，一雙手止不住的顫抖，直到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，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奪眶而出。
“秋水...”
聽到朝陽的聲音，白秋水強撐起最後一口氣，露出一抹苦澀而又欣慰的笑，“原來...你這麽...痛...”
朝陽哭著搖頭，“不，我一點都不痛。”
“其實我以為再也...見不到你了，沒想到能在死前見你...最後一面。”
“有句話我...一直想要...告訴你，我一直將你當做...朋友...”
淚水已然模糊了視線，她緊緊握住她的手，“我們要做一輩子的朋友。”
“對不起秋水，是我來晚了...我會救你的...”
白秋水已沒有力氣說話，也沒有力氣動作，她只能用最後的力氣看她一眼。
隨後，永遠閉上了雙眼。
朝陽瞬間慟哭，直到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，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，繁星沒了，秋水沒了，她的朋友都沒了...
她的任務失敗了，她是不是快要死了？
意識開始模糊，朝陽緩緩倒了下去。
閔行月心漏掉了一拍，瞬間來到朝陽身邊，將手搭在她的脈上，俊眉越蹙越深。
她身體怎會虧空至此？
“你是誰？看著有些眼熟？”長孫朔從前面走了出來，看著閔行月說道。
閔行月一雙犀利的雙眼鎖定他，“你對她做了什麽？”
長孫朔一怔，眼前青年明明年歲不太為何會有如此氣勢？
他平覆了心緒，還以為他問得是白秋水，便略有遺憾道：“可惜了，還以為換血可以成功，沒想到失敗了，真是浪費了我從...”
“哦，就是你懷中那和丫頭身上取得血。”
長孫朔並沒有將閔行月放在心上，盡管他讓他感覺到一絲危險。
“你從她身上取了多少血？”閔行月陰沈著一張臉。
長孫朔忽然笑了笑，擡起手比了比，“這麽高這麽大的琉璃瓶都裝滿了，血紅的顏色看上去甚是美麗。”
“正好，實驗失敗了，我正愁怎麽再把她抓回來。”
“你若是來投誠的就將她交給我，我可以給你找個機會。”長孫朔走近閔行月。
閔行月擡眼看向他，眼中殺氣騰騰，像是平靜的大海下隱藏的波濤巨浪在此刻噴發而出。
長孫朔一驚，下意識後退閃避，可仍是沒有躲過突然出現的斬天劍的攻擊。
他驚愕地看著閔行月，似乎是難以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。
“斬...天...劍...怎麽可能...任你驅使？”
“你到底是誰？”
“閔行月。”
“閔？”長孫朔震驚得無以覆加，千年前的閔氏一族，傳聞在閔氏全族死亡之後，曾留有一幼童，該幼童天賦異稟，長大之後憑借著一腔恨意鍛造出了一把天下至兇之劍——斬天劍！
長孫朔在猜到閔行月的身份後，便知道自己今日怕是難逃一死，他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，“不要殺我，我願意將煉制的獸軍交給你。”
“我知道閣下為何煉制斬天劍，那是因為閣下的仇人正是上天，但一個人與天鬥太過艱難，我願意任君調遣，絕無二心！”
“不用。”
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宣告了他的死刑，長孫朔心猛地一涼，他咬緊後槽牙，在斬天劍刺過來的一瞬間，整個人爆裂開來，血塊散落在周圍，神魂如煙隨風飄走。
閔行月護著朝陽，他明白這是長孫朔的棄車保帥之法，只要神魂不散，就還有一線生機。
閔行月並不在意他的一線生機，他如今更擔心的是朝陽。
失血過多，傷了根本，需要好好將養才可恢覆。
在臨走前，閔行月找到了林華庭，以及一眾已經獸化的玉虛門弟子，他向染竹傳遞了消息，隨後帶走了林華庭，埋葬了白秋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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